The Hackathon Is On

  随着智能手机风行,“黑客马拉松”逐渐成为插件开发的主要形式:一群高手云集一堂,在几十个小时内拿出作品,择优而录。去年美国举行了200多场“黑客马拉松”,它催生了许多新的创意,并发展为一个巨大产业- -自2007年以来,单是围绕苹果iOS系统就开发出50多万个程序,为程序员带来30亿美元收入。而风投机构也蜂拥而来,寻找值得投资的目标。

  德克·多·科克正在埋头苦干。这是一个地下室,开着日光灯。多·科克趴在一台MacB ook前,和另外31名软件工程师一样,他已经连续鼓捣了12个小时的源代码。地下室只有几扇小窗,粗粗的金属栅使得它们显得更暗。外面气温是华氏82度,旧金山晴朗的一天。每看见行人的光腿从窗外晃过,他们就觉得抓耳挠心。“今天阳光太好了。”多·科克叹息说。

  好消息是:厨房里储备了足够多的红牛、薯片、啤酒和能量棒,都是免费的。坏消息是:他们还要干34个小时。

  我们正在参加BeMyApp大赛。这是一场“黑客马拉松”。在48小时内,参赛者要构思、设计出一款安卓手机使用的插件,并向评委进行演示。昨天晚上,我们干到了午夜。我说“我们”,是因为我是其中一支参赛团队的头儿。星期五有人给了我一个麦克风,让我用60秒钟时间讲述自己的插件构思,接下来30分钟就是和其他十来个一心想当CEO的家伙混在一起耍嘴皮子。我们力求成为六个“创意发生器”之一。工程师和设计师可以自动进入比赛,而只有插件创意的人(不管经验和资质如何)都要通过选拔。只有工程师和设计师才能投票。而我们要动用二手车推销员的口才,设法招募他们。


  “我们的插件会比《愤怒的小鸟(微博)》更伟大!”一个家伙吹嘘。

  “我得到了2亿美元的风险投资!”另外一个开玩笑说。

  “选我的话,你可以上《连线》杂志!”我恳求说。

  “黑客马拉松”就像程序员版的《美国偶像》,近年极其火爆。有了更加易用的软件编写工具,加上各公司乐于让第三方分享他们的数据,去年美国举行了200多场“黑客马拉松”(世界其他地方举行的更多)。结果是催生了一系列创意和新兴企业,光是围绕苹果的iO S系统,从2007年开始,就开发了50多万个插件,为程序员们带来30亿美元收入(安卓插件40万个,收入约1亿美元)。

  甚至就在这个时候———开发插件并大赚其钱的机会爆棚的时候,编写插件所需时间和预算却一降再降,接近于零。程序员只要剪切和粘贴几行代码,就可以为插件添加核心功能。有了这种被称为“胶合层”的技巧,他们可以集中精神开发新功能。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进入插件产业的理想时代———哪怕你像我一样,一行代码也不会写。黑客马拉松有种“来一个就会来一群”的气氛,已经成为沟通、学习和测试新插件及吸引风投机构的新型论坛。


  “黑客马拉松”规模各异,可能是在酒店自助餐厅举行、只有20个程序员参加的小型比赛,也可以是在13.3万平方英尺的仓库举行、参加者多达500人的大型赛事。比赛规模越大,奖金就越吸引。财富500强公司希望借黑客马拉松来宣传自己,AT&T、微软、诺基亚,甚至甚至是联合利华这样的巨头都主办过黑客马拉松和插件大赛。办一场100人参加的比赛,只需投入5000美元———考虑到如果某位参赛者做出一鸣惊人的插件、被公司推到市场上带来的回报,这笔投资堪称微不足道。去年夏天,Foursquare举行的第一届“全球黑客马拉松”在纽约、旧金山、东京和巴黎同时举行(同时也对偏远地区的参赛者开放),吸引了来自90个国家的500多名开发者。冠军奖品是一条足够泰森佩戴的镀金腰带、一趟纽约之旅,还有跟Foursquare创建者之一共进晚餐的机会。在一场由某个新兴源代码平台公司举办的黑客马拉松上,我看到冠军举起了1万美元的巨型支票。

  风险投资者也把黑客马拉松视为寻找人才和投资目标的理想场所。“这是投资者的天堂!”荣·康威说,早期他曾投资过Google、PayPal和Twitter,也是投资公司SV Angel的创建者之一。“你可以看到创意,看到产品,看到一个团队在高强度压力下如何迅速把它开发出来。这就像一站式商场。”在AngelHack大赛中,冠军不仅赢得15000美元的种子资金,还在创业加速器中拥有一席之地。在TechCrunch举行的Disrupt黑客马拉松中,冠军可以赢得多达25万美元的奖金,还有与康威这样的“超级天使”会面的机会。

  目前这股风潮已蔓延到传统的技术世界之外,出现了女性黑客马拉松、少年黑客马拉松、大学生黑客马拉松、与自闭症斗争黑客马拉松、改善教育黑客马拉松、帮助老兵黑客马拉松、创建“占领华尔街”抗议工具黑客马拉松、清洁能源黑客马拉松、佛蒙特杂货店购物指南黑客马拉松,还有为检测水污染而举行的14场黑客马拉松———比赛场景从九个城市现场直播,包括班加罗尔和内罗毕。

  黑客马拉松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它们源自编码潮流。电影《社交网络》有一幕很出名:马克·扎克伯格在哈佛一间宿舍里举行了10分钟的编码比赛,赢家成了他第一位实习生。如今每隔约两个月,Facebook的700多名软件工程师就会聚集在公司办公室,参加一场24小时的比赛,赛场门上装饰着大大的贴纸,上面写着H-A-C-K(意为“黑客”或“编码”)。Facebook许多重要功能,包括Timeline(时间轴)和“Like”按钮,都是以黑客马拉松项目的形式诞生。胜出者可以获得限量版海报,上面印着鼓舞人心的句子,比如IN HACK WE TRUST(我们信仰编码)。去年12月,议员们甚至邀请Facebook到国会山举行黑客马拉松。

  在Google,软件工程师可以将20%的工作时间用于开发副项目。创意经常产生于内测,在这些活动中,多达100名工程师聚集在一起,迅速“入侵”Google自己的产品。从LinkedIn、Yelp等老牌技术公司到RockMelt、Path等新兴企业,都会举行通宵的编码比赛,以鼓励创意,驱除厌倦感。

  当然,从1960年代开始,程序员们就一直在参加自组织的非正式黑客马拉松。斯蒂芬·勒维在1984年出版的《黑客》一书中提到,当时麻省理工的学生更喜欢投身24小时的“马拉松风暴”。不过,直到1990年代末,现在这种黑客马拉松才出现:在一连串的讲座之后,出席开放源代码软件大会的软件工程师们总是急不可耐地想要亲自玩一把。于是最后一天,他们会聚在一个房间里,一块儿切磋编码,当时没有奖金,没有推介,也没有非技术界的参加者。

  让我们回到BeMyApp现场。我的创意获得了最多支持。更妙的是,我赢得了人才之战。和自称为“技术巫师”的多·科克一起,我抢到了斯科蒂·艾伦,他曾在G oogle工作,负责公司的网络服务器。我还抢到了扎克·波令,27岁的他长着娃娃脸,从14岁就开始专业编码生涯,曾在德州仪器(微博)、Match.com和四个吸引到充分投资的新兴企业工作。

  说实话,早在一个月之前,我就得到了波令要帮忙的承诺———当我们在另一场黑客马拉松中碰面之后。他是个公认的的“马拉松瘾君子”,自2007年以来已经参加了75场类似比赛,如今平均一个月两次,而且经常胜出。他曾开发过一款插件,利用iP ad的加速计开发遥控乐高Mindstorm NXT玩具,把iPad往左晃,机器人就会往左。在苹果开发者特别热衷的iOS Dev Camp最酷插件比赛中,波令打败了54个团队。有了波令,我怎么可能输呢?

  BeMyApp不鼓励只为乐趣、世界和平或者奖金而开发插件。比赛的使命是催生小型公司,它的广告宣传语是:“星期五带着你的创意来,星期天带着插件和一个公司合伙人离开。”每三个月,BeMyApp同时在全球多达七个城市召开,包括伦敦、巴黎和苏黎世。组织者宣称,每次比赛都会产生至少一个能够进入苹果或者安卓插件商店的项目。

  我的插件会赢得这样的殊荣吗?

  到了星期六晚上11时27分,我的团队已经不再关心赢不赢的问题,只想快点完工。

  “各位,对着这个Rails漏洞,我一点进展也没有,”艾伦说。

  “去他妈的Rails!”波令说。

  这两位用Ruby on Rails开发插件已经有两年时间了。星期五他们说这次想用Python或者JavaScript编程语言,是多·科克说服大家用Ruby。但这会他回家睡觉去了,我们的工作陷入了僵局。还有19个小时,免费批萨也吃完了。

  斯蒂夫·马托奇和贾莱德·赫科特花了几个月时间找新办公室,这两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是GroupMe的创始人。最后他们将公司安置于纽约Flatiron区一个5300平方英尺、位于10楼的厂房内。办公室有一溜儿朝南的窗户,黄昏时分,23位员工可以打乒乓球,看着桔红的太阳染红周围的建筑。

  马托奇创业前就职的最后一家公司就在旁边。2010年好几个月,他在Gilt Groupe(在线零售商)就像个被放逐的弃儿。然后Gilt举办了第一次内部黑客马拉松,27岁的马托奇用一夜时间拿出一个可以分析和展示Gilt最大对手实时收入的软件。这不算什么恶毒的设计,只是利用现有数据和公开API进行分析。马托奇赢得了这场比赛,老板扔给他一部iPad。他要求继续开发那个软件,但公司拒绝了,害怕产生不好的影响。马托奇很失落,他的朋友赫科特知道什么能让他振作:参加纽约2010年Disruptive黑客马拉松。

  赫科特不会编码。当时23岁的他正在博客平台T um blr做商业开发,和马托奇一样,想创建自己的公司。他们发现,在发短信方面,两人有着同样的不满:一起参加音乐会时,他们没办法向一帮朋友群发SM S更新。当然,用黑莓(微博)手机的人可以用BBM,但所有用iPhone、安卓手机或者其他低端手机的人都被排除在外了。他们希望能让一组人读到并更新某个成员发来的信息。令马托奇惊奇的是,没有这样的插件。于是他们决定开发一个。

  两人细致地构思了插件的设计、功能和商业开发,发现只有一个问题。“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把它写出来,”赫科特说。他们需要这样的信息传递模式:某个成员只是将信息发给某个电话号码,然后这个号码就把该短信传递给每个人。“我们需要一个名叫Clickatell的信息平台,但我们意识到我们需要的功能在美国是被禁止的。”他们走进Disrupt赛场的那一刻,才得知道这个重要消息。没有Clickatell作为整个插件的基础,他们就失去了发送平台。

  但是,在会场,他们发现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公司Twilio,一个针对语音和短信的云平台,可以实现他们希望的那种信息发送(Twilio的渠道还负责Hulu网的客户支持、StubHub的销售和Airbnb的移动订购服务)。

  接下来两人用12个小时做了一个插件,一开始取名Groop.ly,赫科特为它注册了域名和Twitter账号,设计了标志,在Kinko‘s印了1000份名片,并用白板做了演示。比赛过程中,赫科特还负责为马托奇运送啤酒和批萨,后者偶而站起来,只是为了迅速上个厕所,伸个懒腰。“黑客马拉松进行到凌晨5点时,会变得很古怪,人们像僵尸一样走来走去,”赫科特说,“我找到一个角落,直接躺在地上昏睡过去。”

  72小时后,马托奇登上舞台,面对300人演示Groop.ly,他用97秒钟完成了这一任务,甚至插件的大部分功能已经可用。演示结束后,马托奇在人群中穿行。“我们将解决群体通讯问题!”他一边宣传,一边向每一位愿意接受的投资者递名片。他拿出iPhone手机展示插件,周围很快围了一圈人,更多人接踵而来。

  接下来那个星期一,马托奇和赫科特接到了风险投资人查理·奥多奈尔的电话。他在黑客马拉松上看到了G roop.ly,并让自己所在的First R oundC apital公司的主要负责人都加入一个信息组,进行试用。他们喜欢它。然后赫科特和马托奇辞了职,八月份他们的公司开张,换了个新名字G roupeM e,得到来自几家公司的85万美元投资,包括FirstRound Capital和SV Angel。到了2011年1月,他们吸纳的投资已达1060万美元。在那年3月的SXSW音乐节上,200万条信息通过这一服务发出。5个月后,GroupMe被Skype以8500万美元收购。对于一个仅耗时12小时的副项目来说,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风投人喜欢一句格言:“执行就是一切”。它的意思是说,他们要找的不是创意,而是人。这正是投资者特别喜欢黑客马拉松,并会循例派下级员工混迹其中的原因:这里可以发现人才。“过去大家习惯于在技术大会上包下一个活动室。现在的潮流是,如果你想找工程师,就去黑客马拉松。”莎沛·罗科博·加拉汉说,她是Andreessen Horowitz的合伙人之一,该公司的投资组合包括Facebook、Groupon和Skype。加拉汉负责公司的技术人才团队,该团队由7个人组成,2011年参加了好几场黑客马拉松,加拉汉希望他们今年能参加更多。

  G roupM e第一位支持者奥多奈尔一月份开办了自己的风投公司BrooklynBridge Ventures。他每个月参加一次黑客马拉松(康威在S VA ngel的团队也是这样)。他还投资于另外一个产生于黑客马拉松的新兴公司———为法律和商业文件提供存储服务的数字仓库Docracy。他向那些新兴企业推荐的人才中,有20%来是他在黑客马拉松遇到的工程师。

  鉴于硅谷人才短缺,风险投资人不是唯一在黑客马拉松转悠的人。独立的技术猎头尤其积极,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一位软件工程师的起薪可以高达10万美元,而猎头可以拿到他头一年工资20%的佣金。但不是每个人都认为猎头涌入、强调商业化是好事。一些人认为,应该把黑客马拉松留给工程师,他们应更专注于创意和编码,而不是琢磨收入。“如果我能办到,这个房间一个风投人都不让进,”Facebook工程师保罗·塔尔让说。“他们让创意窒息。”

  每年塔尔让会到访10所大学,这些大学有多达200名学生会参加Facebook资助的黑客马拉松。胜出者将飞到Facebook总部参加决赛,评委是马克·扎克伯格本人。决赛的赢家一般可以在Facebook实习。“我们过去曾试着在工程师和MB A之间搞合作,”塔尔让说。“结果很糟糕。他们照着当前的市场领跑者依

  葫芦画瓢,然后再加点‘作料’,比如另外克隆一个G roupon。我更喜欢黑客马拉松那样的,就是把创意抛出来,看哪个站得住,而不是光琢磨冷冰冰、精于计算的问题———‘做什么才赚钱’“

  塔尔让的厌恶反映出工程设计和商业文化之然天然的冲突。《社交网络》表现并强调了这一点:它描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程序员和一对双胞胎MB A之间的斗争。在现实生活中,提出创意的文克莱文斯兄弟与致力执行的扎克伯格已经打了十几年官司,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在黑客马拉松上,非技术的“创意发生器”越来越多,这让很多软件工程师感到不舒服,他们带着怀疑和蔑视看待这些文克莱文斯式的人。好几位工程师———包括那些不为扎克伯格工作的人———都告诉我,应该禁止这些热衷于商业开发的家伙靠近黑客马拉松。甚至赫科特———GroupMe两位创始人中负责商业开发的那一位———也在某种程度上认可这一点。“看,在TechCrunch的比赛上,赢家得到了10万美元,”他说,“这还是用创新来解决问题的那种文化吗?不能这样误入歧途。”

  “我受不了Ruby了,最好停工不干了,”我的总工程师波令带着厌恶的叹息说。他睡了几个小时,但凌晨4时30分就醒来进行检测,此后一直没有停手。现在是星期天下午一点,我的三位工程师还有五个小时排除漏洞,把视觉设计挂到他们建好的框架内。

  与此同时,我则和设计师杰莱米·范弗利特一起准备演示报告,他曾靠备忘插件Namerick赢得BeMyApp比赛(它现在就在苹果的插件商店里)。对于我赶到最后才做这件事,他尽量抑制住怒气。这并不是说我之前一直闲着没事。我注册了域名和Twitter账号,和团队一起梳理了用户界面和功能系统,帮忙设计了一个标志,并卖力推销,以便给评委留下深刻印象。

  那么,我们到底在做什么样的插件呢?

  它名叫HackZombie,是一个分享、浏览和“评选”黑客马拉松项目的插件。黑客马拉松实在太多,所以你很难清晰地记得每次比赛都产生了哪些作品。没有一个数据交换所,每个脱颖而出的Gro u p e M e或者D ocracy背后,都有数千个插件被人遗忘。在最好的情况下,一个项目的源代码会被上传到G itH ub,一个类似维基百科的地方,也许该网站上百万用户中的某一位看到这些代码后会开始新的编辑,或者开发新的版本。但更常见的情况是,这些代码从此尘封在那里,成为弃物。永远。

  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做一个插件,让那些被遗弃的项目起死回生。工程师们可以为他们的软件写一个140字的描述,发表在类似T w itter的平台上。用户可以查看,然后点击类似Facebook中“Like”的按钮。只不过我用的不是大拇指图标,而是夏威夷人表示“好极了”的沙卡手势。后来我们给这个创意改名hackY eah!,并称之为“黑客与新生插件之家”。

  我曾经担心它会成为一个偷窃创意,而非举荐创意的工具。但我与许多程序员聊过,他们都不认同这样的担忧。不错,发源于源代码社区的黑客文化已经进化为生产知识产权的高效系统,但它也鼓励透明。“秘密行动模式被高估了,”Docracy创建者之一约翰·沃特金森说,“如果我们不能比别人更快地实现自己的创意,那是我们的错误。”

  “还有五分钟!”波令宣布。

  “噢妈的!”多·科克回答。

  我赶紧去拿免费啤酒。

  我耗时60秒的演示有点模糊,接下来是两分钟的提问。我们插件的基本功能———那个沙卡按钮———居然真的管用,这比其它一些团队好多了。有个组的“插件”似乎只是用Photoshop画出的一系列线条。到一个会议室里合议了20分钟后,评委们回来了。他们先是给我一些回馈。“做得不错。”一会评委说。

  然后他们宣布,冠军是———

  JesterChess!?那是一个游戏,据说介于国际象棋和数独之间。这就是那个说自己的插件会比《愤怒的小鸟》更厉害的家伙弄出来的,显然评委被他说服了。而荣誉奖是———

  Choice!?这是一个“慈善计算器”。买星巴克咖啡前你打入“$3”字样,插件会告诉你3美元的捐款对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来说意味着什么:10支麻疹疫苗。

  这使得hackYeah!几乎快到垫底的位置了,我简直没心情问它到底是倒数第几。我的团队垂头丧气。我带着他们走出去。现在我们的插件成了弃儿了。

  我想起了马托奇,又振作起来。在Gilt Groupe举办的那届黑客马拉松之后,他还参加过四次比赛,一次也没赢过,包括创建了GroupeMe的那一次。“我们不是最酷的,也不是赢家,这无所谓,”马托奇告诉我,“如果你的目标是站在领奖台上,或者被宣布为赢家,那你的理由可能并不正确。另外,我们的演示的确只成功了一半。”

  比赛结束后,我在地下室外面的人行道上闲逛,和艾伦、范弗利特一起设想种种新创意。做个餐点配送插件如何?描述你想要的食物,然后餐厅投标,看谁能以最低廉的价格,在最短时间内送到。或者开发一个订票插件?你设定一个愿付的价格,随着日期临近,售票方可以选择接受你的价格,或者甘冒把票砸在手里、卖不出去的危险。

  我们比较喜欢后一个创意。艾伦说,开发出一个模型应该不会太难。我指出,这对于售票方来说,显然具有营利价值。范弗利特则大声说,Twilio下周要举行另一个黑客马拉松,我们应该参加。

  这也许是因为缺乏睡眠,也许是人们常说的“黑客马拉松激情”。但是现在,我们的主意听上去的确站得住脚。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执行,把它变成现实。因为如果我们不做,别人就会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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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码比赛流程

  1拿出创意

  大部分是手机用的插件,有时也会为平板电脑或者乐高公司的机器人做程序。

  2组织团队

  2-5人,可以在赛前找到人马。理想团队包括工程师(负责编码)、设计师(设计用户界面)及商业开发者(负责推介)。

  3实现创意

  大部分或全部工作在比赛中完成,一般为24-48小时。比赛结束时,软件大部分功能要达到可用水平。项目还应有名字、标志和网站。

  4演示成品

  每个团队有一两分钟时间演示产品,用简短的幻灯片解释插件工作原理,并说明其营利、广告和增长潜力。

  5面对评判

  评委常包括风投人、公司高管、记者和程序员,评判标准包括插件的构思、功能性、设计、可用性和商业发展潜力。

  6领取奖金

  参加大型比赛可获得高达25万美元的种子资金,并在创业加速器中占据一席之地,小型比赛奖金可能是1万美元、一部iPad或者手提电脑,或者一份获奖证书。

via sina te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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