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解 ES6 Unicode

為了理解 ES6 到底對於 Unicode 萬國碼有哪些新的支援。我們得從原因理解起。

Javascript 在處理 Unicode 時很有多問題

關於 Javascript 處理 Unicode 的方式...至少可以說是很奇怪。這篇文章闡述在 Javascript 中存取 Unicode 的痛點以及 ES6 如何改善這個問題。

Unicode 基礎

在我們深入探討 Javascript 之前，讓我們先確認當我們談到 Unicode 的時候說的是相同的事情。

有關 Unicode 的觀念其實非常簡單，把它想成一個資料庫，存取著您能想到的所有文字符號，且每一個文字符號都對應著一組數字。這個數字就叫編碼位置(Code point)，也有人稱碼點 代碼點。這個編碼位置是唯一的。透過這種方式可以簡單的存取特定文字符號而不用直接輸入符號本身。

例如:

• A = U+0041

• a = U+0061

• © = U+00A9

• ☃ = U+2603

• ? = U+1F4A9

編碼位置通常使用 16 進制的格式，位元左邊捕 0 到至少 4 位，使用 U+ 當作前綴字。
編碼可能的範圍從 U+0000 到 U+10FFFF 超過 110 萬個符號。為了確保其組織性，Unicode 把這個範圍的編碼區分成 17 個區段，各自由 65536 個編碼組成。
如果你曾經看過 Wiki 百科上的翻譯，他翻成平面，由 17 個平面組成。

第一個平面稱作基本多文種平面 Basic Multilingual Plane, 簡稱BMP。這大概是最重要的一個。它包含了大部份常用的字符。一般使用英文的情況下您不會需要 BMP 以外的編碼來編輯文件。

BMP 以外剩下大概 1 百萬個符號屬於補充平面(Supplementary planes or Astral planes)
補充平面的字非常好辨別: 如果某個字符需要超過 4 位元的 16 進制來表示那它就屬於補充平面。

現在我們有了對 Unicode 的基本認識了。來看看如何應用到 Javascript 的字串。

跳脫序列(Escape sequence)

console.log('\x41\x42\x43');
// 'ABC'

console.log('\x61\x62\x63');
// 'abc'

這個東西術語叫做 16 進制的跳脫序列(字元)。由 16 進制格式的 2 個位元組成代表一個編碼位置。舉例來說 \x41 代表 U+0041。
跳脫序列可以被用來表示編碼位置從 U+0000 到 U+00FF。

另外一種常見的跳脫序列的表示類型如下

console.log('\u0041\u0042\u0043');
// 'ABC'

console.log('I \u2661 JavaScript');
// 'I ♡ JavaScript'

這種格式被稱作萬國碼跳脫序列，算了！還是記英文吧！Unicode escape squences 由16 進制格式 4 個位元組成精準的表達編碼位置，舉例來說: \u2661 表示 U+2661 這種跳脫序列可以用來表示 U+0000 到 U+FFFF 範圍的萬國碼 Unicode 等於是整個基本多文種平面(BMP)

那麼..其他平面呢? 我們需要大於 4 位元來表示其他編碼位置啊! 我們要如何使用跳脫序列呈現它們?

ES6 引進了新類型的跳脫序列: Unicode code point escapes 讓事情變得比較簡單

舉例來說:

console.log('\u{41}\u{42}\u{43}');
// 'ABC'

console.log('\u{1F4A9}');
// '?' U+1F4A9

在大括號之間您可以使用 6 位元的 16 進制，這麼一來就足夠表示所有的 Unicode 編碼。
所以透過這種類型的跳脫序列您可以輕易的輸出任何您想用的符號

為了兼容 ES5 和舊有的環境，一個不是很好的解決方案出現了，就是使用成對編碼來代理

console.log('\uD83D\uDCA9');
// '?' U+1F4A9

在這種情況下每一個跳脫字元(跳脫序列)代表一半的編碼位置，2 個代理編碼組成一個字符的 Code point。

注意到這個編碼沒辦法很直覺的看出其規則，這是有一套公式的

例如一個 C 字符大於 0xFFFF 就得對應到 <H, L> 成對的代理編碼

H = Math.floor((C - 0x10000) / 0x400) + 0xD800
L = (C - 0x10000) % 0x400 + 0xDC00

之後我們提到代理編碼指的就是兩個編碼其中之一 <H,L> 第一個的是 H, 第二個是 L

要反轉回來則是

C = (H - 0xD800) * 0x400 + L - 0xDC00 + 0x10000

透過這種代理編碼的機制所有補充平面的編碼位置(U+010000 - U+10FFFF) 都可以使用。不過使用單一跳脫字元來表示 BMP 裡面的字，兩個跳脫字元(代理編碼)來處理剩下補充平面的字很容易讓人搞混，造成很多惱人的後果。

計算 JavaScript 字串的文字(符號)

假設您想計算一個字串的文字有幾個，您會怎麼處理呢?

直覺的想法大概是使用 length

console.log('A'.length);
// 1

console.log('A' == '\u0041');
// true

上面這個例子 length 剛好是字元的數量，說有 1 個文字這很合理。
很顯然的我們每一個文字只需要一個跳脫字元，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例如:

console.log('?'.length); // U+1D400 注意這不只是全形Ａ
// 2 

console.log('?' == '\uD835\uDC00');
// true

console.log('?'.length) // U+1D401 
// 2

console.log('?' == '\uD835\uDC01');
// true

console.log('?'.length);
// 2

console.log('?' == '\uD83D\uDCA9');
// true

在內部 JavaScript 把補充平面的字符視為兩個跳脫字元(代理編碼)表示一個字。如果您在 ES5 兼容的瀏覽器輸出您會看到他把他視為兩個跳脫字元 length 為 2 ，人們對於字面上只顯示一個字但是 length 卻為 2 會產生困惑。

計算補充平面裡的文字

回到剛剛的問題，那我們如何計算 JS 字串中有幾個字?
這個小技巧針對代理編碼做處理，當我們認出這兩個跳脫字元會組成一個字的時候只計算一次

var regexAstralSymbols = /[\uD800-\uD8FF][\uDC00-\uDCFF]/g;

function countSymbols(string) {
  return string.replace(regexAstralSymbols, '_').length;
}

或者您也可以使用 Punycode.js，punycode.ucs2.decode 方法可以取得一個字串並回傳一個包含 Unicode 編碼位置的陣列。如此一來您就可以計算幾個字了。

在 ES6 您可以透過 Array.from 做類似的事情，透過使用字串的 iterator 來切割字串成為一個陣列

var astral = Array.from("???");
console.log(astral);
console.log(astral.length);
// 3

或者使用 ...

console.log([..."???"].length)
// 3

使用上面提到的這些方法，我們可以解決計算幾個字的問題。

看起來一樣，但卻不一樣

但是如果我們開始去賣弄我們從文章中學到的知識，計算文字的數量甚至更多複雜的操作例如下面這段程式碼

console.log('mañana' == 'mañana');
// false

JavaScript 會告訴我們這兩個字串不一樣，但看起來明明就一樣。
試著到這個網址看看

Javascript escapes 工具告訴我們其中的不同

console.log('ma\xF1ana' == 'man\u0303ana');
// false

console.log('ma\xF1ana'.length);
// 6

console.log('man\u0303ana'.length);
// 7

第一個字串包含的是 U+00F1 是一個拉丁字小寫 N 加上波浪號。而第二個字串裡面的是 U+006E 拉丁字小寫 N 加上 U+0303 波浪號，兩個編碼合體成一個字。這樣你明白了為什麼他們不一樣了吧。

然而如果我們希望兩個字串計算結果都會是 6 個字呢?
在 ES6 也相當直覺

var normalized = "mañana".normalize('NFC'); // 把字串標準化

console.log(Array.from(normalized).length);
// 6
console.log([...normalized].length);
// 6

這個標準化 normalize 方法是內建 String.prototype 的方法，他會根據Unicode normalization的規則執行，找出那些字的差異，如果找到那種由兩個代理編碼組成的字卻長得跟另一單一編碼位置一樣的字，它會把它轉成單一的那種編碼。

[...'mañana'].lenght // U+00F1
// 6
[...'mañana'].length // U+006E + U+0303
// 6

// 透過程式碼驗證
var normalized = "mañana".normalize('NFC');
console.log(normalized[2] + " = " + normalized.charCodeAt(2))
// ñ = 241, 241 轉成 16 進制 F1

為了向下相容 ES5 和舊環境可以使用這個Polyfill

事情還很複雜 - 計算其他組合式的代理編碼

光上面這些還不夠完美，編碼位置可以有多種組合方式其結果看起來是一個字，但是卻沒有標準化的格式(或者說沒有相同樣子的字取代)。
這種時後 normalization 就幫不上忙了。

大部份開發者應該很少遇到這類問題吧???

var q = 'q\u0307\u0323'.normalize('NFC') // q̣̇
// 經過 normalize 還是 q\u0307\u0323

console.log([...q].length);
// 是 3 不是 1

console.log([...'Z͑ͫ̓ͪ̂ͫ̽͏̴̙̤̞͉͚̯̞̠͍A̴̵̜̰͔ͫ͗͢L̠ͨͧͩ͘G̴̻͈͍͔̹̑͗̎̅͛́Ǫ̵̹̻̝̳͂̌̌͘!͖̬̰̙̗̿̋ͥͥ̂ͣ̐́́͜͞'].length);
// 是 74 不是 6

此時您可以使用正規式來移除那些組合的符號

var sample = "Z͑ͫ̓ͪ̂ͫ̽͏̴̙̤̞͉͚̯̞̠͍A̴̵̜̰͔ͫ͗͢L̠ͨͧͩ͘G̴̻͈͍͔̹̑͗̎̅͛́Ǫ̵̹̻̝̳͂̌̌͘!͖̬̰̙̗̿̋ͥͥ̂ͣ̐́́͜͞";
var pattern = /([\0-\u02FF\u0370-\u1DBF\u1E00-\u20CF\u2100-\uD7FF\uDC00-\uFE1F\uFE30-\uFFFF]|[\uD800-\uDBFF][\uDC00-\uDFFF]|[\uD800-\uDBFF])([\u0300-\u036F\u1DC0-\u1DFF\u20D0-\u20FF\uFE20-\uFE2F]+)/g;
var stripped = sample.replace(pattern, function(ele, symbol, marks) {
  return symbol;
});
console.log(stripped.length);
// 6

這種做法可以移除其他用來組合的符號，只留下那些我們要的字。這種解決方案甚至連 ES3 都能使用。

計算其他類型的字形集合(語素簇) Grapheme Cluster

對於像 நி(U+0BA8 + U+0BBF = \u0ba8\u0bbf) 這種字集或者像韓文是由一堆母音和子音組成的例如 깍(ᄁ + ᅡ + ᆨ) 上面的邏輯仍然是相對粗糙。

Unicode 標準附件 #29 提供一個演算法用來判斷字形的邊界，就是怎麼樣算是人看的一個字。
如果是為了給所有 Unicode 絕對精準的解決方案那麼時做這個邏輯可能是比較正解的方法。

反轉字串

你可能覺得在 JavaScript 中反轉一個字串很簡單。對嗎?
通常你會這麼做

function reverse(string) {
  return string.split('').reverse().join('');
}

看起似乎可行

reverse('abc');
// 'cba'

reverse('mañana'); // U+00F1
// 'anañam'

然而當字串混雜著一些代理編碼即兩個編碼位置組合成的一個字或者補充字面裡的字時全部就都亂了套。

reverse('mañana'); // U+006E + U+0303
// 'anãnam' 
// 看吧！ `~` 跑到 `a` 上面了

reverse('?') // U+1F4A9
// '��' => `'\uDCA9\uD83D'`
// `?` 大便符號完全錯誤因為兩個編碼位置反了

在 ES6 裡面修正了這個問題

console.log(Array.from("???").reverse().join(''));
// "???"
console.log([..."???"].reverse().join(''));
// "???"

但仍然沒有解決涉及多個編碼組合成看起來像一個字的問題。

幸運的是有人解決了反轉字串遇到怪字這個問題，只要透過Esrever

// 使用 Esrever (https://mths.be/esrever)

esrever.reverse('mañana') // U+006E + U+0303
// 'anañam'

esrever.reverse('?') // U+1F4A9
// '?' U+1F4A9

在字串方法中使用 Unicode 的問題

除了陣列 reverse() 的行為外，這種問題也影響到字串的方法。

轉換編碼位置成文字(符號)

String.fromCharCode 讓我們可以用 Unicode 編碼位置來建立一個字串，不過呢只有在基本多文種平面(BMP)範圍內是正常的(U+0000 到 U+FFFF)，如果我們用了在補充平面的字將會得到非預期的結果:

String.fromCharCode(0x0041); // U+0041
// 'A' U+0041

String.fromCharCode(0x1F4A9) // U+1F4A9
// '' 是 U+F4A9, 而不是 U+1F4A9

而解決方法就是用上面提到的公式自己計算，並且把拆開的兩個編碼當作參數帶入

String.fromCharCode(0xD83D, 0xDCA9);
// '?'  U+1F4A9

16 進制在 C語言、Shell、Python、Java語言及其他相近的語言使用字首「0x」，例如「0x5A3」。

而在HTML，十六進制可以用「x」，例如 A 會等於 「A」。

如果你不想要自己處理這些麻煩的計算您可以使用 Punycode.js 提供的工具

punycode.ucs2.encode([0x1F4A9]);
// '?' U+1F4A9

除了上面這些方法，幸運的是 ES6 也引入了新的方法 String.fromCodePoint() 就可以直接用來轉換補充平面裡面的字了

String.fromCodePoint(0x1F4A9);
// '?' U+1F4A9

同時呢為了向下相容舊環境您可以使用 Polyfill。

從字串中取出一個字

如果您想用 String.prototype.charAt(index) 來擷取第一個字符，遇上大便符號?這種代理編碼類型的字，這個方法只能夠抓出第一個編碼。

'?'.charAt(0) // U+1F4A9
// '\uD83D' 
// U+1F4A9 代理編碼的兩個編碼中第一個是 U+D83D

在 ES7 的建議中已經有提出 String.prototype.at(index) 來處理這個問題了。

'?'.at(0) // U+1F4A9
// '?' U+1F4A9

同樣的在 ES5 和舊環境中還是可以找到 Polyfill 來處理。

從字串取得字的編碼位置

類似於上面的狀況，如果您使用 Strint.prototype.charCodeAt(index) 來檢索字串中第一個字的編碼位置，您一樣會取得代理編碼 2 個編碼中的第一個編碼(就是上面提到的 H)

'?'.charCodeAt(0);
// 0xD83D
// 瀏覽器會給 10 進制 55357 換算之後的確是 D83D

再一次感謝 ES6，一樣提供了 String.prototype.codePointAt(index) 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codePointAt(0)
// 0x1F4A9

遍歷字串中的每個字

假設您想要用迴圈遍歷(就是一個字一個字取出)一個字串，分別對每個字做點處理。

在 ES5 裡我們可能要先處理成陣列

function getSymbols(string) {
  var length = string.length;
  var index = -1;
  var output = [];
  var character;
  var charCode;
  while (++index < length) {
    character = string.charAt(index);
    charCode = character.charCodeAt(0);
    if (charCode >= 0xD800 && charCode <= 0xD8FF) {
      // 這邊我們假設不會出現那種只有一半的代理編碼
      output.push(character + string.charAt(++index));
    } else {
      output.push(character);
    }
  }
  return output;
}

var symbols = getSymbols('?');
console.log(symbols);

不意外的 ES6 又出來拯救我們了，在 ES6 裡只要用 for...of 就可以準確的取出每一個字。

for (let symbol of '?') {
  console.log(symbol == '?');
}
// true

其他問題

Unicode 的確影響了很多 String Method 的行為，包含我們在這裡沒提到的 substring, slice 所以實作時請小心。

Unicode 在正規式中的問題

匹配代碼位置(Code Point)與 Unicode 標量值(Unicode Scalar Values)

. 句點在正規式中只會匹配一個字元即我們上面說的一個編碼(U+0041)，本來這都很合理，但因為 JavaScript 採用了代理編碼的機制，用了兩個實際的編碼組合成一個字。一旦我們要匹配補充平面的字時，永遠不會匹配成功。

/foo.bar/.test('foo?bar')
// false

讓我們再想想...還有什麼正規式的寫法可以匹配 Unicode 字符

console.log(/^[\s\S]$/.test('?'));
// false

還是陣亡 ，事實證明正規式要匹配一個 Unicode 編碼位置並不是那麼直覺。

console.log(/[\0-\uD7FF\uE000-\uFFFF]|[\uD800-\uDBFF][\uDC00-\uDFFF]|[\uD800-\uDBFF](?![\uDC00-\uDFFF])|(?:[^\uD800-\uDBFF]|^)[\uDC00-\uDFFF]/.test('?'));
// true

當然啦！在實際開發時我是絕對不想寫這些正規式，光寫就暈了更何況還要 debug。為了取得上面那堆正規式我們可以偷吃步使用 regenerate 函式庫。它可以很輕鬆地幫我們產出這些正規式

regenerate().addRange(0x0, 0x10FFFF).toString()

這個正規式可以匹配基本多文種平面，補充平面的字，甚至只有一個代理編碼。

只寫一個代理編碼在技術上是可行的，但因為他們不會對應到任何實際的字，所以應該避免。
Unicode 標量值(Unicode Scalar Values)指的是所有的編碼位置但扣掉那些代理編碼的編碼位置
下面是如何產出符合 Unicode Scalar Values 規則的正規式

regenerate()
 .addRange(0x0, 0x10FFFF) // 所有 Unicode 編碼位置
 .removeRange(0xD800, 0xDBFF) // 減去第一位的代理編碼
 .removeRange(0xDC00, 0xDFFF) // 減去第二位的代理編碼
 .toRegExp()

regenerate 可以協助我們建立那些複雜的正規式，用相對語意化的方式讓我們比較好維護。

ES6 替正規式加入了 u 修飾符(flag) 就是在正規式尾巴那些用來設定比對方式的參數
例如 /[\w]/g

• g 全域比對

• i 忽略大小寫

• gi 全域比對 + 忽略大小寫

現在多了 u 讓正規式用 . 在匹配時可以正確的匹配到補充平面裡的字

/foo.bar/.test('foo?bar');
// false

/foo.bar/u.test('foo?bar');
// true

注意: . 仍然不會匹配到換行字元，當設定了 u flag 之後在兼容環境中等於是使用下面的程式碼

regenerate()
  .addRange(0x0, 0x10FFFF)
  .remove(
    0x000A, // <LF> 
    0x000D, // <CR>
    0x2028, // <LS>
    0x2029, // <PS>
  ).toString();

補充平面的範圍設定

先想想這種狀況 /[a-c]/ 這樣寫可以比對 U+0061 到 U+0063 即 a 到 c 。那如果換成 /[?-?]/ 勒?
理論上應該是要匹配 U+1F4A9 到 U+1F4AB。

但實際上卻是...

console.log(/[?-?]/);
// SyntaxError: invalid range in character class

原因是實際上這個正規式長成這樣

var pattern = /[\uD83D\uDCA9-\uD83D\uDCAB]/;
// SyntaxError: invalid range in character class

我們原本想要的是從 U+1F4A9 到 U+1F4AB 但現在正規式卻變成先來一個 \uD830 然後從 \uDCA9-\uD83D 範圍就錯了。

ES6 的 u flag 和新版 Unicode 表示法又一次解決了我們的困難

console.log(/[\uD83D\uDCA9-\uD83D\uDCAB]/u.test('\uD83D\uDCA9'));
// true
// 匹配 U+1F4A9

console.log(/[\u{1F4A9}-\u{1F4AB}]/u.test('\u{1F4A9}'));
// true
// 匹配 U+1F4A9

console.log(/[?-?]/u.test('?'));
// true
// 匹配 U+1F4A9

console.log(/[\uD83D\uDCA9-\uD83D\uDCAB]/u.test('\uD83D\uDCAA'));
// true
// 匹配 U+1F4AA

console.log(/[\u{1F4A9}-\u{1F4AB}]/u.test('\u{1F4AA}'));
// true
// 匹配 U+1F4AA

console.log(/[?-?]/u.test('?'));
// true
// 匹配 U+1F4AA

console.log(/[\uD83D\uDCA9-\uD83D\uDCAB]/u.test('\uD83D\uDCAB'));
// true
// 匹配 U+1F4AB

console.log(/[\u{1F4A9}-\u{1F4AB}]/u.test('\u{1F4AB}'));
// true
// 匹配 U+1F4AB

console.log(/[?-?]/u.test('?'));
// true
// 匹配 U+1F4AB

可惜的是這個方法不能兼容 ES5 和舊環境，如果您真的必須要兼容舊環境那麼您可能只能使用 regenerate, 或其他類似的函式庫 來產出那些正規式進行匹配了。

真實世界中的其他 Bug 及該如何避免

看到了吧！Unicode 在 JavaScript 中奇怪的行為造成許多問題。許多開發者在處理字串時並沒有考慮到補充字面的問題(舉手; 我就是其一)，甚至包含知名的函式庫 Underscore.string 的 reverse 也沒有處理關於補充字面產生的問題。

畢竟處理這些問題的確很麻煩，而且好像沒必要???

在測試中參一坨屎吧 XD

無論您正在寫什麼樣功能的 JavaScript 試著在測試行為的字串中加入 ? 然後看看會不會炸掉。
這有助於您發現 Unicode 的問題。

結論

一般處理單一語系的開發者其實不太容易注意到這些問題。這也是在學習 Babel 的過程中為了理解為什麼要特別強調 Unicode 而做些研究寫的學習筆記。

參考資源

• Javascript Unico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