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匈牙利命名法遇到 JAVA 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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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之前在做一个老项目重构的时候，由于数据库不能改动，所以还是继续沿用之前的老数据库。保险公司嘛，哪怕加了个互联网保险的 title，业务和系统还是偏传统的，数据模型不会轻易的更新；所以这个系统年代比较久远，而且它的数据库表命名方式采用的还是匈牙利命名法，导致在重构时因为这个命名方式恶心了我好久……

匈牙利命名法

匈牙利命名法（Hungarian notation），由1972年至1981年在施乐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工作的-程序员 查尔斯·西蒙尼发明，这位前辈后面成了微软的总设计师。

这个命名法的特点是，在命名前面增加类型的前缀，就像这样：

• c_name - 姓名，字符串（Char）类型
• n_age - 年龄，数字（Number）类型
• t_birthday - 生日，日期/时间（Time）类型

可不要小看这个命名法，当年可是很流行的，而且直到今天还是有一些系统仍然在沿用这个命名标准，比如微软的 Win32 API：

况且这个命名法，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一定的优点的，至少我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字段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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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今天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不太符合当今的设计风格，如果放到人名上就更有意思了：

• 男赵四
• 女谢大脚
• 男刘能

当匈牙利命名法遇到 JAVA

我们这次的重构目标，是要保持老系统表不动的情况下，完全重写。可是新系统是 Java 语言来开发，Java 可是驼峰命名标准的，当这个匈牙利命名法的表迁移到驼峰命名法的 Java 语言会怎么样？

比如 c_name 这个命名，到 Java 里之后，是改为 CName 呢，还是 cName 呢？好像怎么都有点奇怪，不过最后我们还是选择了 CName ，将类型的前缀完全大写，至少看着稍微正常一点，没那么反人类

• c_name -> CName
• n_age -> NAge
• t_birthday -> TBirthday

序列化的问题

刚确定了命名方式，还没开心多久，我就遇到了一个非常难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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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 Spring 全家桶，Web 层使用的也是 Spring MVC。Spring MVC 的默认 JSON 处理库是 Jackson，在 Web 层返回 JSON 后，数据就成了这个样子：

{
    "nid":1,
    "ctitle":"Effective JAVA"
}

可我这个 POJO 类是将匈牙利命名法的字段转了大写，它长这样啊：

public class Book {
    private Integer NId;
    private String CTitle;

    public Integer getNId() {
        return NId;
    }

    public void setNId(Integer NId) {
        this.NId = NId;
    }

    public String getCTitle() {
        return CTitle;
    }

    public void setCTitle(String CTitle) {
        this.CTitle = CTitle;
    }
}

大写字段名，在转 JSON 之后变成了小写……要是把这个小写的字段给了前端，前端命名肯定会用小写，那前端在发送到后端时后一定也是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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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由于我们出入参序列化都是 Jackson ，对于 Jackson 来说，怎么出就怎么进，还是能解析出来的，看似也没啥问题，只是恶心了一点，前后端一个大写一个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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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后端不会将所有的报文都作为 POJO 的字段，会存在一些动态的字段，用 Map 存储。可 Map 存储的这些字段，Jackson 在输出时不会转为小写，还是保留原有的大写形式，这样就会导致给前端的字段，虽然都是匈牙利风格，但有些大写有些小写……虽然前端不知道打不打人，但我可不敢这么玩

不同序列化库的处理机制不同

Jackson 的匈牙利命名法处理

其实 Jackson 序列化之后转小写的原因也很好解释，Java 的设计规范，就是 Bean 中的属性用 private 修饰，然后提供 getter/setter 来提供读取/写入。那么在序列化时，Jackson 通过字段的 Getter 来访问属性值，甚至用 Getter 方法来解析属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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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va 的 getter 方法命名标准是，将小写驼峰转大写驼峰，Jackson 在通过 getter 方法名解析字段名时，将 getNID 解析为 nid 了，所以导致最终输出的字段名为小写的 nid。

FastJson 的匈牙利命名法处理

本来是想定制化一下 Jackson 的命名处理的，但想了一下觉得没必要，毕竟是我们命名不标准，何必去改这个命名处理机制呢，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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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又尝试着换一种 JSON 库去处理这个命名问题，先试试阿里的 FastJSON，看看这个国产库的处理怎么样：

{
    "cTitle":"Effective JAVA",
    "nId":1
}

看到这个序列化结果时，我差点把我键盘上的 Backspace 按断了……同样是通过 getter 方法解析属性名，两个库的解析规则还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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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FastJson 里，c 是小写了，可 Title 里的 T 还是大写，@#￥%……&此处省略1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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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一下之后，心里默念了几遍：“不怪别人，是我们自己的命名问题，不符合标准人家怎么解析都不关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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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JAVA 的生态这么好，JSON 库也不止这两个，再换一个就是，Google 的 Gson 也很不错嘛！

Gson 的匈牙利命名法

于是我又换成了 Gson，配置完 Spring MVC Gson Converter 之后，输出结果：

{
    "NId":1,
    "CTitle":"Effective JAVA"
}

终于换到一个能正常显示原始字段名的 JSON 库了，不过它既然能保持原有字段名，而不是 getter 里解析的属性名，那么它肯定不是解析 getter 方法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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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去翻了下 Gson 的源码，发现它是直接 getDeclaredFields()，然后makeAccessible，最后直接通过 Field.getValue的方式直接获取属性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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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 Jackson 和 FastJson 里通过 getter 获取属性列表，然后通过调用 getter 方法来获取属性值的方法来说，强制访问私有属性这种做法还是太暴力了，不过我喜欢，至少它能轻松解决了我的问题

其他的序列化问题

除了 JSON 这种文本形式的序列化之外，一些二进制的序列化也会有这个尴尬的问题，获取属性列表/属性值，到底是用解析 getter 方法的方式，还是直接 makeAccessible 暴力访问私有属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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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测试了一下，比如在 Dubbo 的默认序列化方式（Dubbo 简化的Hession2）中，仍然是 getDeclaredFields，然后访问私有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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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JDK 的内置序列化 ObjectOutputStream 中，也是 getDeclaredFields，然后访问私有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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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 getDeclaredFields ，然后访问私有属性值的方式，也会有一些劣势。比如在遇到代码混淆时，私有属性的值会被全部打乱，而 public 的方法却不会，所以在遇到混淆的代码时，这种方式就会乱套了，而通过 getter 方法解析的方式就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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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吧，这个获取属性的方式并没有对错，怎么都可以，不过我认为还是应该通过 getter/setter 的方式来操作，符合 JAVA 的规范。

补充

感谢@用户3323102545477的提醒，Jackson 很强大，支持配置属性的获取方式，可以配置 Visibility 来实现只通过 Field 而不通过 getter 来获取属性：

@JsonAutoDetect(fieldVisibility = JsonAutoDetect.Visibility.ANY,
        getterVisibility = JsonAutoDetect.Visibility.NONE)
public class Book {
    private Integer NId = 1;

    private String CName = "John";
}

全局配置更方便：

ObjectMapper objectMapper = new ObjectMapper();

// 配置 field 为可见
objectMapper.setVisibility(PropertyAccessor.FIELD, JsonAutoDetect.Visibility.ANY);

// 配置 getter 不可见
objectMapper.setVisibility(PropertyAccessor.GETTER, JsonAutoDetect.Visibility.NONE);

总结

Java 里访问私有属性值，标准的方式是通过 getter 方法，但还是提供了一个 makeAccessible 操作，可以让我们直接访问私有属性或者私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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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太明白 JDK 为什么要这么设计，既然已经指定了规范，为什么还要开个后门呢？如果限制死了这个功能，那么所有序列化的库不就可以统一了，再也没有这种恶心的不一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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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比以上三个序列化库，我觉得都没错，Jackson/FastJson 按照规范的方式来，老老实实的通过 getter 方法来获取，而 Gson 就有点暴力，直接访问私有属性，各有优势。

补充：Jackson 支持属性的获取方式，默认是通过 getter 获取，但也可以配置通过 Field 获取，配置方式见上面的补充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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