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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没有听错,在这一家公司,这份编程工作已经持续了八年,这八年来没有换过公司,当我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还在这家公司,大概很少有我这样的人吧。

本不想写下这份经历的,因为我还在任职,没有换过工作,也就没有第一份编程工作可言,但是约稿已来,那我就记一下这段还在持续的经历。

只是写这些东西,不免写着写着就陷入了回忆,带着一丝感慨,又有一些骄傲,在这条不断进化和蜕变的路上,已经走了八年时间。不去想还好,一旦在当下开始回首,思绪又会从当下延伸出两条线,一条是过去,一条是未来,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还没来。

我是从实习开始,准确的来说是 2015 年的十月份开始的,为什么我记忆的这么清楚,因为那是我大学毕业后来上海的第一份工作,从 2015 年的国庆节后开始,写下这边文章的时间是2023年07月20日,再过一个国庆节,即是完整的八年时间。

起初公司只有十来人,窝在只有三间办公室的小小场地,因为外面驻场多,实际上常在公司里面工作的人不过四五人,印象中一个财务,一个财务助手,一个公司老板,一个就是我了。

当时我在做的工作上的事情,在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记得当时氛围比较好,老板自己一间办公室,我与其他人在其它房间,事情也不多,平时几个人聊聊天,颇为轻松。

当时的自己,对技术是什么,对自己要做什么,未来的发展,和如今刚入职场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迷茫, 不知所措,现在回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几乎都是走马灯似的片段回放,没有一段像样记忆,只有几个片段在脑中反复的回闪,但始终无法连接在一起。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一个颇大的项目开始,这家不足二十人的小公司在不久前,接到了生命旅程中第一个大项目,但这一点我在当时并没有任何感觉,我只知道这个项目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项目,要开始做事了。

初出茅庐的第一个项目,就要出差广州,从这里开始我也与广州结缘,频繁飞往广州,偶尔飞往北京,广州这座城市可以说见证了我的编程生涯,从最开始的陌生和抗拒,到现在发自内心的喜欢上广州,是我这八年很多回忆的出发点。而北京就仿佛是一座历练的里程碑,每每过去都是去渡劫,来验证你成长了多少,为什么这两座城市对我来说有这么大的差异,且听我娓娓道来。

如果说第一个项目是尝鲜,让我初步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那么第二个项目开始直接就是地狱难度,它有几个特点;

第一点是,此时我还没毕业,因为记不太清楚了,我特意去翻了翻邮箱确认,最早的一封是 2016-03-24,可想而知,此时的我并没有太多的经验,任何问题对我来说都是第一次出现。

第二点,这几乎是一个从头开始的新项目,千万级的数据量,不过这个数据目前还不是我处理的,千万级的数据处理完后是日均几十万,我要处理的是这个。

第三点,这个项目有三个开发人员,一个也是未毕业的只负责前端,另外一个大龄程序员处理完千万数据量之后就做了甩手掌柜,平时提供一下思路。后端主力开发只有我一个,架构属于传统项目,前后端未分离,前端我也要写,运维和上线的各种流程也是我负责,没有测试人员。

最后一点也是最致命的,客户是一个非常大的客户,管理在目前都是国内顶级的,上线地点在北京,上线有着极其严苛的过程,上线流程根据提前由我写好的上线文档来,也就意味着你不能随意换包、重启、改配置,出现问题留给你的解决问题的时间窗口很窄,出现问题就要发邮件,通知各级领导,变更需要领导审批,说完这些,有经验的人已经能判断出来是什么行业了。

因为上线过程中的条条框框,让本就艰难开发出来的应用更加漏洞百出,各种问题频繁出现,包括但不限于,启动报错、数据入库失败、数据异常、查询失败、异常GC等等。

这些问题持续困扰了我大概三年的时间,中间的过程我想不必过多的描述,就是不断在广州开发修复,在北京上线验证,在这反复的过程中,终于,我的身体支撑不下去了。

有一次,在三天时间内,第一天从广州回上海,刚落脚北京出现GC异常问题,一个晚上坐动车去北京,第二天一天解决问题,第三天再从北京坐飞机回广州,到了广州之后,带状孢疹,仿佛邪恶从黑暗中滋生一般,从我的腰间蔓延出来。

恕我不能详细描述了,我需要停顿思索一下,生病的过程,拥挤的医院,年轻医生的话语,紫外线灯,吞下药物,缓慢踉跄的步伐,就像电影里面回溯的画面一样,一闪而过,模糊的画面,阴沉的色调配合着浓重的胶片颗粒感,不到一秒的画面,但是已经交代完全部的剧情,而带来的荒诞感却消散不去,甚至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与电影的区别就是,剧情还在继续,回忆的画面不再闪烁,而此时的我有一小段时间陷入了这段回忆。

这段经历,大概是我一辈子忘不掉的,仿佛照应了我在高中毕业时留下的一句话:痛苦的事使你更加强大,或许和某些哲学家的见解不谋而合。

这段经历之后,我的编程能力就如同开了挂一样,不断上升,每过一段就上升一个大台阶,注意我说的这段经历并不是生病了之后,你的任督二脉就打开了,实际上是这三四年的不断锤炼,才能有后面的进步。

在开始的三四年基本上没人给过我什么帮助,直到需要切换平台,我重写了千万级量级的接口之后,交给了另外一位很有能力的同事,这件事才在我的编程生涯中画上句号。

接下来的经历,则是技术能力不断成长的同时,伴随着对自身的反复怀疑和自我救赎中前进。

我们经历的痛苦会因此里面散去吗?既不会,有时痛苦只会隐藏起来,在你虚弱的时候跳出来给你一刀;又会,在你完全接纳痛苦,与自己和解之后,将会成长的更加强大。

后续的工作经历,因为目前还在职的原因,或许以后有机会再发长文赘述,聊聊我对成立一家公司的见解。

最后,贴出我很喜欢的四句佛家偈语: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另外还有四句作为对比: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勿使惹尘埃。

或许跟上面的文章对比这两个偈语有些突兀,但这算是对我自己目前情况的总结了,对于剧中人来说,正合适。

本文参与了 SegmentFault 思否写作挑战「探索编码世界之旅 - 记我的第一份编程工作」,欢迎正在阅读的你也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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