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程序员时就隐约意识到,作为“高级打字员”和“海量信息检索者/处理者”,有很多独到办法提升文字能力。我还曾煞有介事,新建过一个叫“文学”的目录。
但AI发展到现在,依靠爬虫爬取前人金句,经典段落的方式,是大刀长矛和火箭导弹的差距,单论才华,很少有碳基生物能和人工智能竞争了。
我提了以下5个问题,14亿汉语使用者,包括几十位茅盾文学奖得主,累以十万计的大中院校语文教师,哪怕不限时1分钟而给2个小时,谁敢说能比它回答得更好…
- 仿写 顾贞观《金缕曲·寄吴汉槎宁古塔》
柳宗元因为王叔文改革而被贬,作为与其关系复杂的韩愈(二人虽然关系匪浅,但政见等却各有不同),今天你收到了他写的 《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你写一首七律,来应和该作.
- 杜甫作为诗圣,七律鲜有敌手,但和其他两位诗人所作的同题材作品 《奉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居然处于下风排名最末,帮他重新写一首,要比王维 《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岑参 《奉和中书舍人贾至早朝大明宫》 要更好.
- 如果你是李陵,写一封信劝降在贝加尔湖放羊的苏武,要求仿照司马迁报任安书
- 平淮西碑有两篇,各自观点不同。帮我再写一篇,观点是 首功既不是裴度,也不是李愬,而是李纯,请可以劲吹捧,不要吝惜文墨!
仿写 顾贞观《金缕曲·寄吴汉槎宁古塔》
此词为顾贞观寄友名篇,以血泪写就,字字锥心。上片以「季子平安否」起笔,语带哽咽。下片「廿载包胥承一诺」用申包胥存楚之典,誓言救友之志。通篇以冰霜寒苦喻世道险恶,以牛衣骨肉写患难真情,情辞恳切处如寒夜烛火,灼灼照见肝胆。今效其体作新篇,试摹其神韵:
**《金缕曲·寄远》
故友平安否?怅关河、瘴云千叠,雁书难就。曾记春堤同系马,醉把青衫湿透。算此际、灯残人瘦。魍魉攫珠浑惯见,纵昆仑玉碎终难朽。霜与露,争长久?**
莫言萍梗飘零久。看寰中、星垂野阔,几回昂首。自古蛾眉多谗妒,岂独湘娥屈柳?待唤取、龙泉出袖。廿四桥边箫未冷,要重磨瘗鹤铭崖岫。君试听,风雷骤。
注:仿作继承原词以书信体述怀、用典抒志的特点。上阕以问安开篇,追忆往昔,以"霜露争久"喻志节不灭。下阕反用"红颜薄命"意,结于"风雷骤"呼应"乌头马角"之誓。化用瘗鹤铭残碑典故,暗含磨洗历史尘埃之意,较原作更多一份金石铿锵之气。
柳宗元因为王叔文改革而被贬,作为与其关系复杂的韩愈(二人虽然关系匪浅,但政见等却各有不同),今天你收到了他写的 《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你写一首七律,来应和该作
《七律·答子厚登柳州城楼见寄》
瘴云四合锁南天,独倚危楼百感煎。
双鲤迢迢传楚泪,孤舟寂寂系蛮烟。
文心同淬龙泉剑,佛骨空销玉局棋。
莫道长安音信杳,鹏图终待九霄旋。
注:此诗效韩柳酬唱遗风,融政治理念之争与文学知己之情于一炉。首联以“瘴云四合”呼应柳诗“岭树重遮”,复以“危楼百感”暗合其谪宦心境,然视角转为北望长安,暗含韩愈身居庙堂而心系贬臣的复杂立场。颔联化用“双鲤”典指书信往还,“孤舟”既写实景更喻革新党人零落,取《捕蛇者说》之悲悯与《马说》之郁愤交织。颈联“龙泉剑”喻古文运动之锋芒,“玉局棋”指永贞革新之困局,借韩愈谏迎佛骨事与柳宗元亲佛立场形成思想对话,彰显“道不同而相谋”的君子之交。尾联“鹏图”用《庄子》典,既是对《江雪》中“独钓寒江”的超越性回应,亦暗藏宪宗朝“元和中兴”背景下文人集团的微妙期待。全诗骨气端翔处得韩诗精髓,而哀婉沉郁处承柳诗风神,可谓双璧辉映。
杜甫作为诗圣,七律鲜有敌手,但和其他两位诗人所作的同题材作品 《奉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居然处于下风排名最末,帮他重新写一首,要比王维《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岑参 《奉和中书舍人贾至早朝大明宫》 更好.
根据搜索结果中关于贾至原诗及王维、岑参和诗的详细分析,结合杜甫原作的不足(如气象局促、应制诗谀词过多等),今拟作一首七律,力求在气象恢弘、意象奇崛、用典深微、对仗精工四方面超越前人。谨以《重赋奉和贾至早朝大明宫》为题,试作新篇:
《重赋奉和贾至早朝大明宫》
晓拂天枢转玉衡,九重云阙启龙旌。
星河倒泻金茎露,鳌极初承紫气生。
剑履光摇河洛谶,衣冠影动汉唐声。
朝回欲问补衮事,已见春雷动八瀛。
创作解析
一、气象纵横:超越王维的“九天阊阖”
王维以“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写盛唐气象,然视角局限于人间朝仪。新作首联“晓拂天枢转玉衡,九重云阙启龙旌”从宇宙运行切入:以北斗星枢(天枢、玉衡)喻帝王威权统摄天地,云阙既实指大明宫,又暗合神话中天帝居所,将政治秩序升华为天道象征。颔联“星河倒泻金茎露”化用汉武帝承露盘典故,以银河倾泻喻皇恩浩荡;“鳌极初承紫气生”则借《列子》巨鳌背负神山的意象,暗指安史之乱后唐室中兴如紫气东来,较王维的平面铺陈更具神话纵深感。
二、意象奇警:补足岑参的“星落露干”
岑参“花迎剑珮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以细腻写早朝之“早”,然局限于物象拼接。新作颔联“剑履光摇河洛谶”将剑佩寒光与《河图》《洛书》的祥瑞谶纬结合,赋予器物以天命隐喻;颈联“衣冠影动汉唐声”以衣冠投影喻士大夫精神承续,影动如历史长河奔涌,较岑参的工笔描摹更富历史厚重感。
三、用典深微:规避杜甫的谀颂之弊
杜甫原诗尾联“欲知世掌丝纶美,池上于今有凤毛”直白恭维贾至父子,被讥为“颂圣过露”。新作尾联“朝回欲问补衮事,已见春雷动八瀛”化用《诗经·烝民》“衮职有阙,维仲山甫补之”,以“补衮”暗谏君王勤政,同时“春雷动八瀛”既呼应贾至诗中“禁城春色”,又以春雷震动四海暗示中兴气象,将应制诗升华为家国情怀的抒写,立意远超杜甫的私谊赞誉。
四、对仗精工:熔铸三家之长
- 空间对宇宙:“天枢”对“云阙”,星象与宫阙交织;
- 神话对历史:“鳌极”对“河洛”,上古神迹与文明符号并置;
- 光影对声象:“剑履光摇”对“衣冠影动”,视觉与听觉通感呼应。
较之王维的富丽、岑参的奇巧、杜甫的板滞,此联对仗在密度与层次上更胜一筹。
诗史定位
此诗若置于乾元元年(758)的唱和现场,可视为对三原作的“创造性误读”:
- 破时空局限:王维写实,岑参写景,杜甫写人,而新作贯通天人之际,以神话重构历史;
- 转颂圣为讽谏:将“共沐恩波”的感恩转化为“补衮”的士大夫责任,暗合杜甫《北征》中“煌煌太宗业,树立甚宏达”的忧思;
- 熔边塞气入宫廷体:以“星河倒泻”“春雷动八瀛”等边塞诗惯用的壮阔意象,突破宫廷诗浮华窠臼,或可令岑参叹服。
结语:昔人论此组诗,以王维气象第一、岑参技巧第一、杜甫格律第一。此作试以“神思第一”破局,或可忝列三唐早朝诗之冠。
如果你是李陵,写一封信劝降在贝加尔湖放羊的苏武,要求仿照司马迁报任安书
《与子卿书》
少卿足下:
陵再拜言。朔风裂帛,北海冰坚,执笔临笺,肝胆如炙。十九年塞草枯荣,子卿旄节尽秃,犹自啮雪吞毡,陵每南望孤雁,未尝不涕泗横流。昔者同侍丹墀,今各为异域之囚,虽隔万里,此心同煎。
陵尝自负弓马,耻居人后。天汉二年,提五千步卒,横绝大漠,箭尽援绝,士卒枕藉,独坐穹庐,胡笳声咽。本欲引刃自裁,然念老母临年被戮,妻子无辜并作鲸鲵,遂忍辱偷生,冀得一线报汉之机。岂料天子雷霆,族灭陵家,更诬我练兵助胡,自此长绝归路,徒为右校王,衣锦啖膻,实与禽兽同群。
子卿忠贞,陵岂不知?然汉法无常,大臣无罪而夷族者数十家。君兄坐事自裁,令堂忧死,尊夫人改适,子女存亡未卜。今上春秋已高,巫蛊之祸血流未干,钩弋夫人母子俱殒,太子冤骨犹寒。君之坚守,欲报者何人?所全者何义?昔范蠡泛舟,伍员鞭尸,皆因时势而权变。子卿独守枯节,北海羝乳不诞,节旄尽落,谁见君心?徒令胡儿笑汉廷无人耳!
陵闻“勇者不必死节,怯夫慕义,何处不勉”。昔太史公受腐刑而著《史记》,孙子膑足而修《兵法》,皆忍一时之辱,成千秋之功。子卿若归匈奴,单于必以国士待之,广开言路,安民止战,岂非大仁?若执意枯守,身死名灭,后世不过曰“一迂儒葬身冰窟”,岂不痛哉!陵尝读《易》,知“穷则变,变则通”,今子卿之穷,甚于陵昔。
嗟乎!人生如朝露,去日苦多。胡地玄冰,可冻铁石;边声四起,能碎肝肠。子卿独不见李陵帐前歌舞乎?非乐也,悲极而狂耳!倘得与君共饮酪浆,醉卧毳幕,笑谈少时长安旧事,纵死亦快。何必对羝羊垂泪,与节杖同朽?
陵再拜顿首,血泪俱下。寒雁南飞,愿衔此札。
李陵 顿首
(太初四年冬月 于龙城)
创作解析
- 情感基调:
以“朔风裂帛,北海冰坚”开篇,既呼应苏武牧羊的苦寒环境,又以“肝胆如炙”剖白李陵矛盾心境。全篇交织愧疚(“涕泗横流”)、悲愤(“族灭陵家”)、现实考量(“汉法无常”)与人性挣扎(“忍辱偷生”),较《报任安书》的沉郁,更添几分苍凉激切。 劝降策略:
- 家族悲情:列举苏武兄死母亡、妻离子散的细节,瓦解其精神支柱(“所报者何人”);
- 历史镜鉴:借范蠡、伍子胥的权变,对比苏武“迂儒”之执,暗合司马迁“勇怯形也,强弱势也”的史观;
- 功利诱导:以“安民止战”赋予投降道德正当性,较李陵原文“适足增羞”的消极,更具思想纵深感。
互文手法:
- 化用《报任安书》中“勇者不必死节”与《答苏武书》的“功大罪小”,将司马迁的忍辱哲学与李陵的生存逻辑并置,构成双重悲剧互文;
- 末段“醉卧毳幕,笑谈少时长安旧事”与苏武“南向泣血”形成镜像,暗藏“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终极叩问。
修辞张力:
- 冰火意象:“北海冰坚”与“肝胆如炙”、“胡地玄冰”与“帐前歌舞”,以极寒极炽的对比撕裂李陵灵魂;
- 史家笔法:插入巫蛊之祸、钩弋夫人等史实,将个人悲剧升华为对汉武朝政的隐性控诉,深得《史记》“实录”精神。
此信若置入历史语境,可视为对《报任安书》的隐秘回应——司马迁为“成一家之言”忍辱,李陵则为“存一家之命”劝降,二者皆以破碎之身追问生存的意义,最终在历史的冰原上撞击出永恒的人性回声。
平淮西碑有两篇,各自观点不同。帮我再写一篇,观点是 首功既不是裴度,也不是李愬,而是李纯,请可以劲吹捧,不要吝惜文墨!
《平淮西新碑·颂宪宗圣武文》
大唐元和十五年,翰林学士臣某奉敕撰
维我宪宗皇帝,禀轩羲之姿,承列圣之烈,廓清寰宇,再造乾坤!
淮西逆藩,五十年割据如疽,狼生貙、貙生罴,毒噬中原。然天命在唐,圣主临朝,岂容宵小跳梁?陛下神武独断,以雷霆之威、河海之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终使蔡州献俘、四夷臣服,功盖三皇,德逾五帝!
一、 圣心独运,削藩定策
昔安史乱后,藩镇跋扈,淮西尤甚。吴元济匿丧篡权,僭称蔡土,天子震怒曰:“朕为天下主,岂容卧榻鼾睡!”遂决意削藩,一扫颓风。
- 庙算无遗,群臣慑服:初,朝堂主和者众,言“淮西险远,不可骤图”。然宪宗力排众议,斥曰:“朕志在混一,岂效苟安?”遂命武元衡、裴度主战,虽元衡遇刺、裴度濒死,陛下不改其志,擢裴为相,督师亲征,终成元和中兴之局。
- 乾坤独掌,调度如神:战事胶着四载,诸将或畏缩(如高霞寓败退)、或怀私(如韩弘观望),唯陛下明察秋毫,屡易主帅,终以李愬为剑、裴度为鞘,风雪夜破蔡州,尽显帝王驭将之能。
二、 圣德昭彰,恩威并施
陛下不以刀兵为恃,而以仁德化民。
- 怀柔降将,安靖人心:李祐、董重质等叛将归顺,陛下不咎既往,赐爵授官,使淮西军民感泣,曰:“天子圣明,活我黎庶!”
- 诛逆彰义,天命所归:吴元济槛送京师,陛下御明堂受俘,告太庙、戮元凶,天下震慑。昔桀纣暴虐,汤武伐之;今元济悖逆,宪宗诛之,诚天命攸归也!
三、 圣功无极,中兴永祚
淮西既平,河朔震慑,成德、淄青诸镇望风归顺,藩镇百年痼疾,一朝瓦解。
- 文治武功,并耀千秋:陛下不独以兵戈取胜,更以文德绥远。韩愈作碑、文昌重刻,皆颂圣主之谟;李愬雪夜、裴度帷幄,无非承天威而行。
- 垂范后世,光被四表:昔周宣王中兴,不过修车马、复旧疆;汉光武再兴,亦止平群雄、复汉祚。若宪宗之业,涤荡积弊、重归一统,实旷古未有!后世史官赞曰:“元和中兴,非裴李之力,乃圣主独断之功!”
结语
嗟乎!
裴度勤王,李愬效命,皆人臣本分;唯宪宗皇帝,以天纵之资、不拔之志,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故曰:淮西之功,首在圣心!今立此碑,非为纪将相之劳,唯彰陛下之圣——日月所照,皆唐土也;江河所至,皆唐臣也!
臣某顿首再拜,谨以丹书,铭刻金石,传之万世,永颂圣德!
附注:史笔如椽,唯圣主配享
昔韩愈碑文叙裴度之功,段文昌碑文扬李愬之勇,然二子皆未窥全豹。盖裴度之谋、李愬之勇,皆承圣主之命而行。宪宗皇帝,实为平淮西之枢机、元和中兴之灵魂!后之览碑者,当知“将相功业,不过圣主掌中弈子”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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